周建萍《恰逢其时》连载之五 | 一路花香
发布时间 2022-12-24
  

2022年,周建萍三本新书《恰逢其时》《关门夫妻》《美·好生活》出版,她从妻子的角度阐述了一位艺术家的生命轨迹、创作过程和奋斗历程。

 

现将《恰逢其时》中《一路花香》全文发布,以飨读者。

 

《恰逢其时》

周建萍

《恰逢其时》是周建萍从妻子和搭档的角度记述与韩美林的情感经历和事业奋斗历程。本书通过十四篇纪实文章,详细记述了周建萍女士及其团队用“洪荒之力”捍卫和发展韩美林艺术的心路历程,他们的“五个孩子”——四座韩美林艺术馆和儿子韩天予的诞生与成长,韩美林八十岁开启全球巡展中的一系列高光时刻,等等,以此向两人二十年婚姻致敬。

 

一路花香

 

很多看了美林作品的人都称美林为“中国的毕加索”,但美林只说自己是“中国的韩美林”。我跟他探讨过这个问题,他说他与毕加索生活在两个国度,两国的文化又不尽相同,怎么可能相提并论?但他承认与毕加索有一个异曲同工之处,那就是:玩转了艺术形式。

 

▲ 2003年韩美林“艺术大篷车”在贵州凯里

 

很多看了美林作品的人都称美林为“中国的毕加索”,但美林只说自己是“中国的韩美林”。我跟他探讨过这个问题,他说他与毕加索生活在两个国度,两国的文化又不尽相同,怎么可能相提并论?但他承认与毕加索有一个异曲同工之处,那就是:玩转了艺术形式。

 

2016年8月我去北京山水美术馆看了毕加索的展览,除了欣赏毕加索作品外,我还看了毕加索御用摄影师罗伯特·卡帕(RobertCapa)镜头里的毕加索的摄影展。不知为何,我有种莫名的感动,感到毕加索与韩美林还真有点神似,比如创作中执着的状态,思考中深邃的眼神,休闲中形体的幽默,包括与动物在一起的柔情,与孩子在一起的挚爱—难怪外国人看了美林的作品也会说“中国的毕加索”。毕加索与韩美林究竟有多少渊源?后人自会评说。但无论如何,在当代中国,韩美林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美林艺术”广为人知。他的艺术创作涉及绘画、书法、雕塑、陶瓷、设计乃至文学各个方面。在民间艺术方面,无论是剪纸、泥塑、陶器、钧瓷、草编、彩印花布、琉璃、紫砂,还是木雕,均有力作传世。他自称是“陕北老奶奶的接班人”,把具有浓厚民族色彩的各类艺术形式,通过独特的“美林风格”的艺术语言变幻出具有现代审美意境的作品。他所取得的艺术成就之高和其涉猎的艺术门类之广,查遍中外美术史,可以说是举世罕见。

 

美林说,他的成功除了自己的天赋和后天的努力,追本溯源,归功于民族和人民,归功于行驶了四十多年之久的“艺术大篷车”。艺术大篷车这个说法是美林的创意,它的通俗定义就是“采风”。

 

▲ 1998年,韩美林“艺术大篷车”晋陕行

 

▲ 2003年,韩美林“艺术大篷车”在河南安阳考察甲骨文

 

1977年开始,美林的“艺术大篷车”开始行走于文化艺术的“三江源”。四十多年来,艺术大篷车驶过了祖国大江南北,从中原重镇山东、河南,西行到西北边陲的陕西、宁夏,攀登青藏高原进入青海、西藏,深入西南腹地贵州,又一路向南去了江苏、浙江,等等。1982年是艺术大篷车第一个丰收年,美林率领工作室四条汉子奔赴安徽泾县、河北邯郸、山东淄博以及江苏南通和宜兴,历时四个多月,行程三千余公里,创作了五十多件陶瓷作品、二百多件紫砂以及七十多件琉璃和大量造型可爱的韩式动物彩绘瓷盘。此后的三十余年,艺术大篷车行驶过了祖国大江南北九十万公里,载着韩美林和他的学生一路走来,深入挖掘、整理、研究各种民族民间艺术。多种古老的民间艺术形式,经过韩美林巧夺天工的现代设计理念,被画龙点睛般赋予了现代艺术灵性和韵味,使得古老的民族民间艺术焕发出新的生机和面貌,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 2011年,韩美林“艺术大篷车”在尼泊尔

 

▲ 2012年,韩美林“艺术大篷车”马赛马拉

 

▲ 2012年,韩美林“艺术大篷车”在非洲

 

四十多年来,美林情定禹州钧瓷、宜兴紫砂、龙泉青瓷、博山琉璃,陕北剪纸、安塞腰鼓、临沂土窑、贺兰岩画……

 

河南禹州,是我第一次随美林艺术大篷车出行的地方。这个城市虽然不大,却是钧瓷的发祥地。离禹州不远处有一个叫神垕的镇,这个地方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烧“黄金有价钧无价”的钧瓷,那里的土、那里的空气、那里的釉成就了钧瓷。众所周知,钧瓷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它除了造型外完全是不可控的窑变的产物,所谓“入窑一色,出窑万彩”指的就是钧瓷。封建社会为了烧制出好的钧瓷贡品,专门将童男童女扔进窑炉——“祭窑”,实属惨无人道,亦可见其弥足珍贵。2001年,我去神垕镇时发现很多钧瓷世家们家里供着的不是菩萨,也不是祖宗,而是美林的照片。后来得知,那是因为几十年来,美林艺术帮助这里的百姓脱贫致富了。

 

▲ 2001年,韩美林“艺术大篷车”在河南禹州

 

钧瓷元老苗锡锦老师说,禹州是钧瓷的发祥地。特别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是钧瓷发展的重要时期,国内陶瓷界有不少著名专家、学者纷纷来禹州创作钧瓷和传授技艺,对钧瓷的恢复、发展以及钧瓷文化的推广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其中最为执着、创作时间最长、创作作品最多、影响及贡献最大者,当数韩美林。他对钧瓷热爱有加,称钧瓷为“众炉之首”,“满目丹霞”无人不爱。1986年到1987年,两年间,美林数次到禹州,亲手制作出一批造型优美、器型新颖的钧瓷和多种钧瓷陶艺作品,突破了钧瓷历史上“钧不过尺”和钧瓷只限于洗、钵、尊、碗等传统造型的成规。他的钧瓷陶艺作品摆脱了传统陶瓷的实用、功能特性和规格化的工艺性生产,以纯艺术性的崭新面貌,展现出自己的独特风范,为钧瓷造型艺术创新和钧瓷艺术走向市场开创先河,起到了划时代的里程碑作用。

 

钧美一厂是在1949年禹州市率先恢复钧瓷的厂家,技术力量较雄厚。韩美林来神垕镇创作钧瓷,首选钧美一厂,受到厂领导和全厂职工的欢迎。当时,钧美一厂卫生环境、生产生活条件都比较差,没有专门招待客人的住所。韩美林每次来钧美一厂时,只能睡在车间里;食堂没有餐厅,只能在厨房里就餐;厕所更糟糕,神垕镇因水源紧缺,厕所都是十分原始、卫生条件极差的“旱厕”,一进厕所,臭气冲天,尿液满地,非常难堪。韩美林是穷人家的孩子,当兵出身,一点都不计较生活环境和食宿条件,他全神贯注、夜以继日地进行创作,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就创作出近千件佳作。

 

▲ 2001年,与美林在河南禹州刻陶

 

历经了唐、宋、金、元、明、清各代,钧瓷艺术几经兴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经过民间艺人和专家的不断试验,钧瓷艺术才恢复元气。这其中,最为执着、在瓷区待的时间最长、创作作品最多、影响和贡献最大的,莫过于韩美林。美林对钧瓷情有独钟,他常说:“钧瓷就像大美人,天下无人不爱、无法不爱。”从20世纪70年代至今,美林在禹州跋山涉水,多次感受到钧窑“窑变”的神奇与魅力,每当他走进窑炉等待开窑那一刻,又何尝不想自己艺术上也来一次“窑变”呢?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和神垕一样,宜兴也有一个叫丁山的镇,那个地方的泥、水、空气成就了中国的紫砂。美林与宜兴丁山紫砂界已有四十二年的情缘。早在1979年,韩美林首次来到宜兴丁山,见到了敬仰的顾景舟,谈及紫砂创作,顾景舟对韩美林在紫砂壶形制上的创新、人文观念的融会,赞赏有加。于是,两人相知相交,一拍即合,决意合作。

 

▲ 20世纪80年代美林与紫砂大师顾景舟

 

当年,美林有幸与顾景舟合作过两把经典名壶——“此乐提梁壶”和“雨露天心提梁盘壶”。2010年5月下旬,“雨露天心提梁盘壶”在北京嘉德拍卖会上拍出了一千一百五十万元人民币的天价。这是一把怎样的“天价”壶啊?直线与弧线交错运用,转折处明快流畅。提梁及盖的设计新颖、大方。造型方面,壶流横平竖直,壶身外方内圆,以点、线、面为主,充分掌握运用了雕塑空间关系的美学概念。壶身刻有篆书“两三点露不成雨,七八个星犹在天”之铭文。韩美林设计的紫砂壶,打破了传统紫砂壶以“耳朵型”为主的单一形制,具有极高的美学价值,享有“美林壶”之誉。“美林壶”主要采用宜兴黄龙山泥矿的泥料,五色土都有,其中尤以最为珍贵的“墨绿泥”为主。

 

▲ 此乐提梁壶

 

▲ 雨露天星提梁盘壶

 

2011年,我陪美林去宜兴丁山,他跟我说,顾景舟先生性情清高、布衣淡饭、不慕财富、不求权贵,用“一片冰心在玉壶”来形容他最为合适。他不仅是紫砂大师,诗词写得也很好,在文学上很有造诣,他的紫砂艺术具有很高的文化价值。顾先生曾对他说,“始有人格,方有壶格”,顾老的每一把壶都是他人格、审美的一种宣示。在顾景舟晚年病重时,美林特意赶去探望,说起他们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受的相同磨难,两人不禁抱头痛哭……

 

送别顾老后,美林与汪寅仙、施小马、陈国良等十七位紫砂大师开始了深度合作。美林说,紫砂集合了书法、绘画、诗词、设计、工艺等七八种方式,是综合性的艺术,也是人文艺术。宜兴市陶瓷行业协会会长史俊棠先生认为,紫砂壶既是造型艺术,也是手工技艺,而韩美林的设计,给紫砂艺术注入了一股清风;韩美林通过与现代社会、生活的结合,开创了紫砂设计的新造型、新思路,把紫砂艺术推向新境界。美林被史会长戏称为宜兴紫砂界的“太阳”。

 

▲ 美林创作天书紫砂壶

 

据汪寅仙老师回忆:1988年下半年,韩老师再次被请到宜兴,这次他是有备而来。当时有好多技术员都拿到了韩老师的图纸,韩老师亲自给了汪寅仙九个壶样,她拿到图纸后非常高兴,停了手里的一切活儿,花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分白天黑夜地赶制了九把壶。她白天在工厂做大部分壶的零件,下班后,用饭盒装上泥带回家里做。这批东西实在是太好玩了,如小放牛壶,椭圆的壶形,壶嘴是个牛头,壶把为牛尾,壶盖上骑着一个放牛娃,线条简洁生动,充满雅趣,该壶现收藏在香港茶具文物馆。还有荷花青蛙壶、小天鹅壶、江湖多白鸟壶、花蕾及光壶等。他们合作的双竹提梁壶,壶身简洁,短竹枝为壶嘴,两根细长的竹枝绑在一起环成壶的提梁;壶摘手是一段弯弯的细竹,形式新颖别致。壶做好后,韩老师在一面刻上了“气蒸阳羡三春雨”七个字,另一面是画了潇洒的竹子。汪老师说,韩老师把雨滴化成字,把句子化成雨散在竹林间惟妙惟肖,把宜兴古阳羡的美景也纳入壶中,真是才智过人,非同凡响。这些小壶烧好后,立即成了抢手货。当时,香港四家商客抢着要,最后只能分成四份,抽签分之。

 

▲ 2015年,美林与紫砂大师汪寅仙

 

如今,经过岁月的洗礼,宜兴丁山三剑客汪寅仙、陈国良、施小马成为美林的铁杆好友,美林的各种展览和活动,他们闻风而至;每次我们去宜兴都要把酒言欢。当汪老师看到美林专心刻壶时,还主动承担起按摩师的职责。

 

▲ 创作紫砂壶

 

琉璃制造在中国是一个“不养老也不养小”的行业。不养小,是因为没有若干年的功夫,很难掌握琉璃热成型的全部工序。刚入行的生手,要耐得住寂寞,扎扎实实地掌握琉璃制作的基本功,在学习阶段,废品率极高,爆裂时有发生,即便在作品造型完成之后。因此能够独立上手操作的工人,基本上都不会特别年轻。不养老,是因为琉璃制造环境艰苦,又是重体力劳动,守着一千四百摄氏度高温的炉火,仅凭简单的工具在琉璃坯即将熔化的瞬间完成造型,为完成一件作品,需要几十次乃至上百次用铁管挑起几十斤重的琉璃坯,奔走于工作台和炉火之间。且不说成年累月的工作对眼睛所造成的伤害,单就这份力气,就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所能适应的。长期从事琉璃制造的老工人,身板虽然结实,但眼神已不大灵光了。

 

1979年以来,韩美林的“艺术大篷车”曾经多次来过博山,与当地工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山东博山从事琉璃制作的老技师们都记得,20世纪80年代初,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韩美林,在美术琉璃厂一待就是几个月。他爱说爱笑,随手就能在盘子上画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特别可爱,人又随和,就在工厂的办公室里住,画的盘子和卡纸画,跟谁对脾气就送给谁。工人们窃窃私语:“听说他可是全国知名的画家,陪他一起来的还是个什么美协的秘书长,应该是个大官吧?”“听说他在‘文化大革命’中可没少受罪,坐了好几年监狱,手筋都被挑断了……”“还听说……”

 

▲ 2014年,韩美林“艺术大篷车”在山东博山

 

后来,信息发达了,每当从报纸上、电视上见到韩美林,他们都会指给自己的孩子看:“这个韩美林,原来还在我们这里待过呢……”

 

在博山琉璃厂徐月柱办公室里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他当年到北京拜访韩美林时的合影,这段经历一直是他心中的骄傲。早在三十多年前,刚刚入行从事琉璃制作的徐月柱还是博山美术琉璃厂的学徒工,那时他就在韩美林的指导下工作过。如今已经是全国工艺美术大师的他,仍然时时回忆起那段时光。他这一辈子与琉璃已经分不开了,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琉璃行业能够重振雄风,希望年轻的儿子接过他这门手艺,把祖宗留下的琉璃这个宝贝传承下去。

 

出生在博山的徐德宽是韩美林的入室弟子,从他身上大约可以体会到韩美林和博山的另一种缘分。他说韩老师经常告诫他的学生:心灵的升华,一定来自生活,来自现实。这里所讲的不仅仅是艺术,它同时带动了人生境界、生活视角、人生选择等方面的飞跃。他强调艺术家应该多为自己安排一些这种“上来下去”的机会,甚至应该把这当作与自己终身事业不可分割的天职。

 

▲ 2014年,韩美林“艺术大篷车”在山东临沂

 

2015年11月,在山东临沂牛纪义的花布印染坊里,美林与老友牛纪义再次重逢。一见面,美林就给牛纪义送上了一份“神秘大礼”,十几万元现金和一部苹果6(iPhone6)手机。美林关切地说:“这钱你用来补身体、继续搞花布,这手机是最先进的,希望你也现代、也先进。”面对重金厚礼,牛纪义无言以对,躲在家人身后暗自抹起了眼泪。手捧着礼物,牛纪义把韩美林及“艺术大篷车”一行人带到了一间屋子。他指着满满一屋子色彩斑斓的彩印花布说:“前年韩老师帮我联系医院,给我钱,治好了胃癌。之后,我印了四千多块包袱皮和壁画。我怕哪天我死了,就没人给韩老师印花布了……”当时年过六旬的牛纪义,是山东临沂地区唯一一个把民间包袱花布、蓝印花布和现代印刷相结合的人。

 

▲ 美林在江苏南通蓝印花布馆

 

早在1981年,还在青岛工艺美术学院读染织专业学习时的牛纪义就听过韩美林授课。直到1999年,经朋友介绍,他认识了韩美林,开始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合作。一个负责设计,一个负责制版,这些年,美林与牛纪义共同完成了许多独具民间特色,又不失时尚美感的彩印花布。凭着多年的默契和经验,牛纪义早已能够“举一反五”。只可惜,2017年,牛纪义因上房给父母修漏,不慎从房顶上摔下来去世了。美林心痛不已。

 

去年美林随大篷车回来后跟我说,当他看到越来越多曾经辉煌的民间艺术,包括博山琉璃、临沂花布、陕北剪纸等面临着后继乏人、濒临失传的尴尬境地时,他心痛不已——尽管我们的大篷车实行的是“三零”政策:零招待,零设计,零接触。但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关键是现在艺术家很少有这份责任,社会逐渐变得浮躁,闭门造车的多,深入生活的少。

 

▲ 美林创作蓝印花布

 

美林在他文章中几乎是呐喊:“我走这条民族现代化的艺术之路,看我笑话的有之,尖酸刻薄批判我的有之,我不在乎。我心想,我跟着中国大地上的陕北老奶奶们是没错的。她们的背后是长城、黄河、长江、喜马拉雅山,那里屹立着千古不灭的龙门、云冈、贺兰山、阴山、沧源、石寨山、良渚、安阳、莫高窟……我是中国的艺术家,是中国陕北老奶奶的接班人。我还要不断地创作下去,深入下去,为了中华民族,因为中华民族文化的风采还远没在世界人民面前展现。”

 

▲ 美林创作蓝印花布

 

“韩美林全球巡展”2016年开启,著名艺术评论家、中国国家博物馆原副馆长陈履生为巡展写的文章里,意味深长地说:

 

2016年开启因为近代中国的历史境遇,中国近现代艺术一直失衡在国际艺术体系的天平上有百年之久,尽管西方的汉学家或猎奇者用考古的眼光或猎奇的视野发现了东方艺术的价值,并通过各种手段收集各方面的中国艺术,使之在古董的层面上成为他们的珍稀,从而有了他们的博物馆中关于中国艺术的收藏和展示。可是,20世纪以来的中国艺术似乎在失去古董意义和博物馆价值之后,就难以有一个国际性的地位……

 

韩美林是新中国培养出来的第一代艺术家。他的代表性是和他的人生与艺术发展的经历联系在一起的,他的成就则是在代表性中所表现出的非凡的才情和智慧以及超常的创作热情与多样的创作领域。韩美林的创作把东方的精神演绎到一个时代的高度,而他所关注的高度并不是周边视野中的峰峦,而是像珠穆朗玛峰那样有着与世界比高的气度和实力。


 

《恰逢其时》作者介绍

周建萍,编剧,1964年出生,毕业于浙江大学中文系首届作家班。现任四地韩美林艺术馆总馆长(杭州、北京、银川、宜兴)、韩美林艺术基金会秘书长。曾任浙江省电影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中国电影家协会大型活动主任、北京市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理事、中国田汉基金会理事、中国电影基金会理事、中国夏衍文学学会理事、中国电影制片人协会理事。创作电影、电视剧、小说、报告文学等200余万字,发表于全国各大刊物,其中电影剧本《女儿谷》被著名导演谢晋搬上银幕,该片于1996年获得第三届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高荣誉奖、入选联合国第四届世界妇女代表大会。2002年起连续13年担任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颁奖典礼总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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